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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南故笙烟,南柯一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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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自从帝凝缃落水之后,就和那几个人混熟了。久而久之,帝凝缃知道了那帮人的首领叫黎栖,虽然才20岁,可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人了。黎栖把她带到了云县,一个偏远的地方小县,和他们这一帮人一起生活。时间久了,他们觉得帝凝缃要有一个名字,不能总叫她妹妹。于是,他翻了翻那天帝凝缃落水时的衣物,发现了系在裙子上的玉佩,上面刻了一个字——缃。于是呢,他给帝凝缃取名字,就带了一个缃字,而他又在兰陵湖找到了她。所以,帝凝缃就这样,改名为了兰缃。现在这个兰缃,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仿佛过去对她来说就是大梦一场,她不记得,却也不太想记得了。现在,她和黎栖,还有她的那些新朋友过得很好。慢慢的,兰缃感觉,过去的南故笙烟,就根本是南柯一梦。————————————————————————转眼三年过后,暗桩。这个暗桩,有个很文艺的名字——栖烟阁。“传说中”,这是江湖中的大哥大,黎栖给他的小妹妹建的,后来,他的妹妹亲笔题字,选了这样的名字。本来很美好的故事,传着传着,不知怎么的就成了黎栖给他的小娘子准备的聘礼了,如今,他的小娘子住了进去,而他嘛,也巴不得赶紧住进去……“黎栖哥!接招!”

本来坐在凳子上细细品茶的黎栖耳朵动了动,放下茶杯,一个飞身而起,从腰上抽出了一把软剑。转头一看,果然是兰缃那个女子。她眨着水灵灵的眼睛,从墙上直直持剑俯冲下来。黎栖背手接招,两把剑瞬间抵在了一起,玄铁的摩擦力带出了星星点点的火花。当剑已经抵在一起时,两个人的手用力一弯,转眼就已经离对方不到半尺。两个人的用的力都很足,所以在他们一同收剑时,带起了一阵风。风吹过来,两个人鬓间的头发都被吹了起来。一看,兰缃和黎栖纷纷长发飘飘,黑发在空中飘逸着。等他们带来的剑风停了,两人的头发纷纷垂了下来。兰缃的一缕头发慢慢吹到了她脸上,盖住了她一半的右眼。长发之下,兰缃的一双眸子里带着星辰大海,她的唇边勾起了一抹笑,笑得露出了牙齿,可可爱爱。对此,黎栖准备换以自己的笑容。可他的这抹笑还没有笑开,兰缃唇边的笑就消失了。对此,黎栖准备换以自己的笑容。可他的这抹笑还没有笑开,兰缃唇边的笑就消失了。只见她的剑花耍得飞快,上招未完,下招已至,让人眼花缭乱。黎栖没有想到兰缃的剑法进步的这么,快逼不得已之下,他只能用剑去挡,可这一档却也暴露了他自己的破绽。兰缃眼尖,一下子就看出了黎栖这个动作会让他的腿使不出太大的力量。所以兰缃直接用剑挡住了黎栖的剑,防止他的攻击,然后一个后扫腿踢在了黎栖的腿上。黎栖不能防范,一个站不稳,差点将自己的脑袋送到了兰缃的剑下。不过终究姜是老的辣,利息更不会轻易服输。许是兰缃这一招太过急切,让她直接暴露了自己的脖子。黎栖抓住一个空档,飞身挣脱了兰缃的压制,从天空中在飞下来,直逼她的脖子。不过当然,黎栖怎么会舍得伤了兰缃。在最后一秒,黎栖把他的剑往外一拐,在轻轻一弯自己的手腕,长剑就已经对着自己,剑柄对着兰缃。他将剑架在了兰缃的脖子上,冲她挑了挑眉。兰缃一见自己又输了,忍不住把剑狠狠往地上一扔,连她向来最喜爱擦拭的剑鞘都不想理了。“你说我怎么总会输呢?!”

她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水,一口气喝完了之后,直接将杯子倒扣在了桌子上,皱着眉头问道。黎栖笑了笑,摸了摸兰缃浓密头发,这几年,兰缃的样貌变了很多,如果不是因为一天天看她长成这个样子,和她的性格,黎栖怕是完全认不出来这是同一个人。这大概就是女大十八变吧,黎栖只能这么来安慰自己了。“你很厉害了,短短半年就将这剑法练成了这样。你看看那些人,练了不知道多久,却还是不熟悉。”

“可他们只是看你练过,照着学的啊,我可是你手把手教的。”

兰缃咬着手指,一脸的纠结。黎栖不以为然:“所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应该马上就会比我厉害的!你看你现在都可以敌我至少五招了。而且你之前可是什么剑法都没学过不是吗?已经很不错了,只是若你能再耐心一点,说不定今天我都能输给你了。”

“真的啊?”

兰缃抬头看向一脸认真的黎栖。“嗯!”

黎栖很是肯定的说道。说完,他拿起了兰缃扔在地上的剑,将它再次放在了兰缃的手里:“来,我在陪你练练。”

他拉起了兰缃的手,和她一起比划着。所以呢,锅碗瓢盆四人回来就听到了自家老大给兰缃讲兵法。他们悄悄的把头探了进来。“wow~你看,一副好和谐的画面。”

阿瓢说道。“是啊三弟,我总感觉以后缃儿妹妹会变成我们的嫂子了。”

“我同意你啊!大哥,你说我们练剑的时候老大从不看我们一眼,练错了就要去院子里跑,他完全不会重新指导我们!”

阿碗附和道。说完,他用手臂拍了一下一直没有说话的阿盆:“四弟,你有什么想法啊?”

“啊?”

阿盆仿佛现在才反应过来一样。不过他这副不善言辞样子几个人都习惯了,碗重新拍了拍盆:“怎么?有什么想说的吗?你觉得大哥和缃儿以后会怎么样?若是她成了你的嫂子,你又会怎样啊?”

阿盆听了这句话,瞬间站的十分直,神色都严肃了几分:“那我要祝他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永远幸福!”

锅、碗、瓢:。。。。。他们要的可从来不是这么老土的祝福语。可怎么说呢,盆向来是这样的。虽然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都是和黎栖小的时候一起玩的伙伴,后来他们才成了这样的人。不过再怎么说他们也认识了超过二十年了,不过他们这些相处了十多年的人都没有听过盆一次性讲超过两句话,所以他们也不抱什么期待了。转头继续闲聊,聊着聊着就越来越兴奋,甚至想到了他们以后要给他们的老大准备什么新婚礼物的事。这边,黎栖和兰缃丝毫不知道他们的终身大事已经成了三个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他们两个人刚刚练完一套剑法,正累的气喘吁吁。“黎栖,我都要累死了,你能不能下一次不要一次性练完那么多,休息一下会死吗?真的是…”还没等兰缃发脾气,黎栖就说道:“我们要不要一起去当街市?正好带你逛逛,卖点你想要的。”

“好啊!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此话一出,兰缃瞬间就像被抚平了脾气的小猫。果然,任何一个女人都抗拒不了逛街,不管在哪个朝代,哪个时期。当然,还有别人帮自己付钱!————————————————————————————————云县不算富裕的小县,离桦栖的边境很近,但是夜晚的市井却不熟京城。街市上,先是黎栖带着兰缃走。可不知不觉的,就换成了兰缃带着黎栖到处乱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一会,兰缃就已经买了一整袋子的东西。不过能,虽然东西看起来很多,但加在一起都没有一个小小的簪子贵。毕竟她兰缃一直是以勤俭持家为基础的,可是价格便宜的后果就是要挑很久很久才能有几个质量好,好看的,价格也很便宜的。一个买镯子的摊子前“老板,这个能便宜一点吗?”

兰缃在摊子前挑选着玉镯。“不行啊,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价格了。”

老板抬头看了看兰缃手上拿着的镯子回答道。“好吧。”

一直白皙的小手在摊位前不停地挑选着,问着:“这个多少钱?质量好不好呀?”

慢慢的,老板都渐渐有些不耐烦了:“小姑娘,你这是要选到什么时候啊?这些都已经是很便宜的价格了。”

兰缃皱了皱眉:“是吗?”

“对啊,你看那个手镯才1两银子。你看看这个色泽,别人都有可能卖到10两银子的价格啊。”

“我知道啊。”

兰缃不以为然。“那,这这…” 老板彻底无语了。这不听劝,还十分直爽的性格倒是让他有些为难啊。尽然说不过,就只能任由着她自己选了。老板摇了摇头,看了眼一直站在旁边的黎栖,像是在说:“你这是娶了一个好妻子啊,这么为你着想,一分多的钱都不愿让你花。”

黎栖听了这话脸色有些奇怪,看了一眼老板,示意兰缃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一个朋友。读懂了黎栖的眼色,老板有些无奈,心想:现在的夫妻啊,怎么都这样呢?想着想着,老板突然想他的妻子了,想着要不今天早些收摊?老板看了一眼兰缃,她依然皱着眉头,想着要选哪个。再看看她手上的镯子,他其实注意到了,这姑娘选了这么久,其实喜欢的就是这一个而已,那他就成人之美好了。“姑娘啊,要不这手镯我送你了?”

“啊?”

兰缃从众多手镯里抬起起了眼睛,她有些懵。这惊喜也来得太突然了吧?!她刚刚还在想要不她就忍痛割爱,不要这个手镯算了,可现在老板居然说可以直接送给她?兰缃还没反应过来,黎栖就直接阻止了老板:“这怎么使得,要不我付给你钱好了,这我们不能白要啊!”

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两银子,递给了老板。谁知那老板直接黎栖的手推了回去:“钱就不用了,我这不是赶着回去见我老伴嘛,既然姑娘喜欢我就送给姑娘好了。反正也就一两银子,就当我祝你们白头偕老的礼物了。”

说完,老板就开始收拾起了自己的摊位。黎栖沉默了一会,默默收起了自己手上的银子,和兰缃对视了一眼,共同目送老板离开。可老板走了几步之后却突然停下了,转头向两人露出了笑容,说道:“千万不要让我失望!记住了啊!”

说完,他就在夕阳之下越走越远……——————————————————————————————此时的兰缃仿佛已经忘了刚刚的老板。开开心心的带着手镯,牵着黎栖在街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逛着逛着,不知不觉已经是晚上了,大街小巷上的众多店铺都已经打烊了。此时的大街上有些空荡,不过也有些人在等着晚市的店家们过来开门营业。现在这个时候,只有一些饭店和茶馆,兰缃的肚子也有些饿了。“ 黎栖,我们去吃这家茶楼好不好?”

兰缃看了看街上的所有饭店,最后停在了一家茶楼下。虽然锅碗瓢盆他们四个可能已经做好了饭,可看着兰缃期待的眼神,黎栖还是不忍直接拒绝她:“好。”

进了酒楼,老板看见两个人,立马笑呵呵地迎了上来:“两位客官,里面请。”

说完,示意小二给兰缃和黎栖带路。楼上,兰缃带着黎栖坐在了靠着窗户的位置。刚坐下,兰缃就说:“小二,来一盘桂花糕。”

这是她最喜欢的糕点,每次她来外面吃饭都会点着一道菜。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都不太喜欢。不过呢,黎栖也喜欢就好啦。可这毕竟只是一道菜,他们两个人都不够吃,不过看着五花八门的菜单,兰缃觉得自己的选择性困难症又发作了,这完全不知道该选哪个吃啊。对面的黎栖看着发愁的兰缃笑了笑,拿过她手里的菜单,熟练地点了几道她一直很喜欢的菜。“东坡肉、羊肉包子再来一个萝卜汤,谢谢。”

“好,客官请稍等。”

小二飞速地记下了所有的菜名,然后闪身下楼,到了后厨。黎栖放下菜单,看向对面双手撑腮望着他的兰缃,用眼神询问:怎么了?兰缃摇了摇头,表示他自己没事。黎栖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只是拿着桌上的茶壶给兰缃到了一杯茶,示意她赶紧喝了。兰缃逛了这么久也有些渴了,拿起茶杯,没说什么,直接就一饮而尽。放下茶杯,她觉得自己活过来了,把手伸向黎栖:“把我的袋子给我呗。”

黎栖照做,转头拿起了满满一袋子的小玩意儿,递给了兰缃。所以等菜的时候,黎栖就这么看着兰缃一件一件的把她买的东西拿出来,边拿还边说着:“ 锅的新磨刀石、碗的剑佩、瓢的鞋子、盆一直想要的风车、还有我的胭脂…好了,齐了!”

说完,兰缃就带着满足的表情又将那些东西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然后她又把袋子递给了黎栖,等着他接过去,可这一次,黎栖没有。兰缃抬起头,看着黎栖:“怎么了?帮我拿一下啊,好沉。”

黎栖还是没有回答,只是一脸不开心的看向兰缃。这个眼神看的她心里发毛。兰缃低头看了看自己,没有什么不妥啊,为什么黎栖他一脸黑。正当她心里想着万千的念头时,黎栖起身打了她一下。“嘶!好疼,你干嘛?”

兰缃扒拉开黎栖悬在自己头上的手,她总感觉那只手会随时落下来,然后把她打了。“ 你到底怎么了啊?”

她边揉着自己的头边痛诉道。“这话我不应该问你吗?”

黎栖终于说话了,可兰缃总觉得他的声音很别扭。看着兰缃一脸的问号,黎栖翻了个白眼:“ 你给锅碗瓢盆他们都买了,怎么都不给我买?是不是我没有他们重要啊?”

兰缃看着黎栖这幅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她说呢,原来是因为这事。不过你说既然黎栖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失望,那自己怎么可能会让他失望呢? 不过如今她必须要让某人失望一下。想着,她做出了一副受惊了的样子,结结巴巴:“我…我忘了,不是,我不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喜欢什么呀?!”

黎栖:。。。他就知道兰缃一定是忘了,不然她不会这样。虽说失望是真的,但黎栖还是一脸的无所谓。“那就算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记得我!”

尽管他努力掩饰自己的失望,可还是会有表情流露出来。兰缃看着他,有些心疼,但又不能说。所以她只能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保证不会忘了!”

说完,她的眼珠子转了转了,又问道:“那你到底喜欢什么啊?”

黎栖一震,也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那为什么还会想要呢?正当两个人各怀心思的时候,小二来上菜了。东坡肉、羊肉包子、萝卜汤还有兰缃最喜欢的桂花糕。看着自己最喜欢的菜肴,兰缃忍不住食指大动,把黎栖的失望了忘个一干二净。这一顿饭兰缃吃的很饱,可是两个人一直相对无言。付了钱,已经是晚上了,离宵禁的时间还有不到一个时辰。两个人走在大街上,黎栖本来想要回去了的,可偏偏兰缃说要好好溜达一下,消消食,不然晚上回去会变成大胖子的!虽然知道兰缃是在开玩笑,可他还是带着兰缃在街上游荡。走着走着,两个人突然听到了一声声 “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来算一算命啊,很准的!”

“事业,情缘,成败都能算!!!”

事业、情缘、成败…都能算啊?想到这,黎栖的眼睛一亮,拽着兰缃就跑了过去,站在了那老板之前。那老板一看黎栖的脸色,就知道自己的生意又来了。想着,老板赶紧让他们坐下来,问道:“两位是要算什么啊?事业、情缘还是成败?”

还没等兰缃反应过来,黎栖就赶紧说:“事业!”

听着 ‘事业’ 两个字,那老板有些奇怪,他以为是来算情缘的呢,这不是一个小娘子和一个少年郎吗?还是说这少年心里只有权势和钱财?总是心里有一万个不解,那老板还是说道:“好的,您稍等。”

说完,那老板就起身,神秘兮兮的开始摇晃起了一个小小的铃铛,嘴里念叨着一些两人都听不懂的碎语。几分钟过后,老板猛开始摇晃起了自己另一个手里的一个很大的铃铛。“丁零当啷——丁零当啷——丁零当啷…”一声又一声的铃铛在两人的耳边响起。突然,那铃声骤然就停了,从大一点的铃铛里掉出了一个小小的纸条。那老板看到,马上将两个铃铛放了下来,拿起了那一个小纸条,一打开,三个小字映入眼前——上上签。那老板一看,有些意外。他算命这么多年了,没有人能被他摇出上上签。不过就算是极少的上签,光他知道的,就有他们安阳城的首富,都督等等。若是这人竟然能有上上签,那以后不应该是御史大夫、丞相、甚至是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吗?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从脑子里甩掉了。皇上,不可能的吧?如今皇上帝炎,他可是一个深明大义的皇上,怎么可能会被人顶替掉呢?再说了,就算以后皇上寿终正寝,那他的孩子也会继承皇位啊?他们桦栖可是男子、女子都可以继承的。这前几个年不都在说着公主有多么的深明大义,以后会变成一个多优秀的皇上吗,这那轮的着他啊?是的,只有皇宫里的大臣们知道公主不见了,他们这些市井中人压根都不知道。大抵是因为皇上这么多年就有这么一个孩子,若是丢了,那偌大的国家就没有继承人了,为了不引起恐慌,只有暗卫们暗中寻找,没有在城中贴各种寻人启事。纵然老板的心里想的五花八门,可是他的面上只有一个表情——恭喜。“恭喜您啊,这可是个上上签,您以后一定会有一大成就的!”

老板恭喜道。听着他的话,兰缃瞬间就高兴了,很惊喜,她可没有想到黎栖以后会有上上签的成就,这可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消息。她一定要给黎栖准备一个礼物,告诉他,她也一样高兴。兰缃在脑袋里思索了一下,突然想到可以送他什么礼物了,想着她就赶紧跑走了,还嘱咐黎栖不要跟过来。黎栖照做,可等她走远了之后,他赶紧跟老板说:“ 老板,我要在算一算我和她的情缘。”

那老板闻言挑了挑眉,却一脸的不意外。他就说嘛,一定是这位少年不想让那姑娘知道。老板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想着这位少年和姑娘的面貌,嘴里念着咒语,闭着眼睛在他的摊位四周走来走去。等了一会,黎栖就越等越着急,担心若是兰缃知道了会怎么样,她会不会嘲笑他,不理他了?他越想越觉得严重,甚至有点想叫停老板。“啊!!!”

这时,一声尖叫让黎栖醒了过来。他立马睁眼一看,原来是闭着眼睛算命的老板和对面一起算命的同伴不小心撞在一起了。这一撞,两张小纸条一起落了下来。老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捡起了那一张离自己比较近的纸条。回到了摊位上,老板轻轻的把纸条打开了——上签。那老板挑眉,看了看黎栖,心想:这少年的命真好啊,可谓是事业感情两丰收啊!黎栖一看,顿时喜笑颜开,他就知道自己和兰缃一定会幸福的!想着,他付了钱,跟老板说了声谢谢,就去找兰缃了。他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他的后面有人骂骂咧咧的:“这是什么破算命摊子,我的事业怎么可能是个下下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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