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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心存希望,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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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并不缺乏长久的策划和计策,所谓长久之计,其主要的核心就是让对方相信所有的信息都是真实的,这些耗费大量时间和物力的计策很少失败,究其原因就是真假无从分辨。排除人为因素,唯一能检验真假的只有时间,但时间对双方都在公平消耗。

战国时期有一个很好的故事,话说,庞涓借魏王之手残害了孙膑,由于庞涓嫉妒孙膑的才能就挖去了孙膑的膝盖骨,孙膑就此终身残疾。庞涓仍然不放心,日夜派人监视孙膑,见此情景,孙膑只好装疯卖傻逃过一劫。十余年后,庞涓认为孙膑早已变的痴傻,便放松警惕,孙膑借机会逃到了齐国。几年后孙膑用围魏救赵的计谋打败了孙膑并手刃仇人。

还有一个很著名的故事《卧薪尝胆》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十数年,不忘国耻,最终打败吴王夫差,后人有一首诗深刻描写了这段故事,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从古到今,无论是个人,还是大规模的长久计谋,人们忽略了一个看不见摸不着,却真实存在的东西,时间。物质也许可以欺骗人,财力最可以欺骗人,生命都有可能欺骗人。时间总归不会骗人吧?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清晨,田间小路上,劳动人民陆续扛着锄头进地劳作,小商贩吆喝着进村叫卖,村子里袅袅青烟升起,鸡叫,狗吠,一片祥和之气。工地是否存在,似乎和人们的生活毫无联系。

工地里,狗叫了几声,毫无疑问,厨师来了,厨师把自行车停好冲着狗嚷嚷道:混眼子东西,我天天给喂吃的,你谁都不咬就咬我,真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刷完牙,翟忠博对左恩费道:我怎么有一种回到大学时期的感觉,咱们住同一个宿舍,一起洗漱,吃饭,睡觉,真的有回到学生时代的感觉,这几天感觉特别好,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我也有那么一点,回想一下,时间过的真快啊!嗯~对了,昨天和伍刚聊得怎么样?

还好!咱们进屋说吧,你呢?村上怎么说?

看样子村上没意见,就是要尽快上报,我意思公司这边就交给他们两个去办,咱们不要插手,需要什么咱们配合就行了,成与不成就看他们的能耐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实在不行以后另想办法。

伍刚那里怎么样?

翟忠博把门闭上,转身道:伍刚说工地闹贼的事先不要声张,不管怎么样要保证自身安全,他会尽快想个办法。还有,伍刚,讲了一个故事,说故事吧,倒更像一个策略,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战略上的计谋,不知道和闹贼有没有关系?哦!伍刚讲故事,有意思,说说看,是个什么样的故事?翟忠博绘声绘色道:古代有一个甲国的边界总是被乙国骚扰~~~~~~~~。

听完故事,左恩费意味深长道:嗯,和闹贼没有关系,故事本身已经上升到了战略级别,可能伍刚另有所指吧!记得他上次说,自从科考队回来总觉得多事都不自然,就像是被刻意安排的一样,怎么可能呢?什么能控制人的生活轨迹,的确他的经历太不寻常了,很多事对他很不公平。

还有!伍刚说他要走,要离开这里。

左恩费有些惊愕道:他要去那?

叹了口气,翟忠博面色凝重道:西藏,他说可可西里保护站有一个战友在那里。

什么时候走?

他说转了店面随时准备走,他答应走前一定想法解决工地闹贼这件事。

低头良久,左恩费起身来回踱步,眉宇之间顿生愁云,转头对翟忠博道:难道他忘记了咱们的一年之约吗?

咚咚咚,轻轻的敲门声让两个人警觉起来。公司所有地方都属于公共地方,没有私人场所一说,任何人敲门没有拒绝的理由,按照常理也不能问是谁,以保证没有结党营私,所以只能说,请进。

两位临时负责人满面春光,互相问好后便相约去打早饭。外面人没有知道工地在干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建这个工地,甚至工地里面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对于老百姓来说工地就像是一处不食人间烟火的所在,只有吃饭的时候才有了些许人间气息。

饭后,两位临时负责人想问装电话的事,却不敢直接问,只好旁敲侧击,他们说话水平确实有一套,一唱一和恰到好处,虽然说着别处工地,看似闲聊,却暗喻当前。

明白其二人目的后,左恩费开门见山道:咱们工地栽电杆,装电话,和维护工地的事已经和村里商谈的差不多了,只要咱们和公司沟通好就没问题,我意思就交给你们两个去办怎么样?

两位临时负责人对视后,喜上眉梢,异口同声道:感谢二位主管对我们的信任,一定妥善完成。只是以后签字什么的还要二位主管支持,再就是最好让我们去村里具体了解一下。思索片刻,左恩费争取了翟忠博的意见,他们表示完全同意。

下午,工地上开了一个短会,由翟忠博主持,主要是传达安全管理条例,其次就是决定工地安装电话和维护工地事宜,一切暂时交由二位临时负责人代管,所有人务必积极配合工作,代管人要去村里了解情况由技术员尽快去通知村委会。

开完会不久,翟忠博接到一个传呼信息,是妻子打来的, 回了电话翟忠博才知道孩子生病了,突如其来的坏消息让他一时方寸大乱,加上好久没有回家,此时此刻他恨不得生出翅膀飞回去。

得知翟忠博孩子翟斐生病,左恩费也是惊慌失措,心急如焚,他要和翟忠博一块回去,但翟忠博叮嘱工地不能没人照料,因此二人匆匆告别,看着翟忠博离开的身影,左恩费感到无比落寞。

人就是这样,经常在一起什么都不觉得,突然有天一个人要走才觉得那个人很重要,这和时间长短没有关系,人会意识的哦原来那个人总会离开,之前也许不会想,一旦那个人离开了就会想到分离总归会来到。

大多数人的一生都会看到熟悉的人和不熟悉的人一个个离开,关系好的和关系不好的也会离开,亲人,朋友,恋人,知己,无论如何处理人与人的关系似乎离开总是主旋律。

看着空旷的屋子,左恩费心情复杂,他突然想到,伍刚也要走了。怎么和他道别呢?又怎么挽留呢?就算见面了说什么呢?说保重,说祝你幸福,说你别走。

你别走,我想对所有人说你别走,我时光,我岁月,我的爱人,我的孩子,你别走,看着窗外,左恩费眼角湿润,希望,哪怕是愚不可及,哪怕是异想天开,都算是希望,对于我来说还有什么,对不起了,我对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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