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想杀了你的。”

季晚棠不会容忍别人伤害自己心尖的少年，同时，她也不可能看着她回忆里的人变成彻头彻尾的魔鬼。明悠不屑的勾起唇角：“这就是你这些年心慈手软，畏首畏尾的原因？果然上不得台面就是上不得台面，你的母亲是个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你也只是个婚外情的产物，你要是缩着尾巴好好生活就算了，偏偏犯到我跟前。”

江烨嗤笑一声：“如果将我母亲诋毁为小三能够掩盖你那个为色所迷的父亲强取豪夺的真相，能够让你们这些人上人的心理好过一些，那你继续自欺欺人。”

他的母亲是怎么被囚禁的，怎么逃出来受人压迫，怎么疯的，他一清二楚。他是母亲被人强迫后的产物，却希望母爱能够到自己身上。直到一次次被丢弃，被殴打，被辱骂，最后彻底失去了疯疯癫癫的母亲。全都拜明家所赐！“说这些就能掩饰你是个私生子么？”

明悠嘲讽地看着他：“父亲不想你出生，你母亲也厌恶你的存在，江烨，你在这个世上有什么意义？”

连双亲都对他没有半丝爱意，一个厌恶他的出生，一个恨死了他的父亲。江烨的出生好像就是原罪，不被父母期待，不被世俗所容。“江烨。”

季晚棠的声音忽然响起。江烨看过去。季晚棠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喏，我义母让我给你的。”

他看过去。是一杯调的湛蓝色的鸡尾酒。季晚棠朝着他微微一笑。江烨举杯一饮而尽，朝明悠道：“以后再聊。”

明悠看她走了，问季晚棠：“那真的是埃文夫人给的吗？”

当然不是。而是她见不得江烨眼中出现那种破碎的脆弱。她从没见过那样的江烨。连带着心都卷起来都跟他一起疼了。所以不论他们说了什么，季晚棠走过来还是直接开口叫了他。“你和江烨说了什么？”

季晚棠问明悠。明悠大概是喝了点酒，有些醉了，所以刺激完江烨后，看到季晚棠这么担心他的样子，不免有些极端的问道：“我才是你的男友，棠棠。”

季晚棠自然知道这一点，所以有片刻的心虚。“是啊，你才是我男友，所以我和江烨真的没什么，不必为了我的事情为难江烨。”

明悠有些无法接受她对江烨的偏袒。怎么可以这样？明明什么都不记得，明明在调查里，她中的忘尘应该会让她下意识地伤害江烨。她怎么会还是想起来和江烨相处的点点滴滴，怎么会还是维护江烨？是身体的本能？是有多喜欢，才会养成无论发生什么都会第一时间维护他的本能？“我和他……本来就有些事情，与你无关。”

明悠压下心中翻滚的不甘和情绪，道。季晚棠松了口气，让人煮了醒酒汤。“你是不是喝了酒，喝点醒酒汤，不然一会儿不舒服。”

明悠道：“我不会的。”

季晚棠叹了口气：“你听话啊，走，我们去喝醒酒汤。明天我还要带你一起去见我义父义母呢。”

明悠沉默片刻，最后还是握住她的手，一起和她去了二楼喝醒酒汤。季晚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真的会温温柔柔的对他很好。在之前的江烨身上他就能感受到，在现在的自己身上，这种感觉更甚。“会舒服一些么？”

季晚棠看着他问道：“如果还是难受，就回去休息一会儿。”

明悠摇摇头：“你能和我跳一支舞么？给我的父母看。”

季晚棠到底因为和埃文的谈话对明悠有些愧疚和怀疑，便点了点头。但是因为心不在焉，一支舞，她踩了明悠好几次。旁边看着的明家二夫人脸色都青了，明二老爷拉住妻子，给她打眼色让她忍下来。毕竟这可是埃文夫妻的义女，还是伪红品调香师。无论是哪个身份，都足够作未来的明家主母了。明家主母这个身份，可是比他们夫妻二人的地位都要高。明二夫人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眼瞅着自己选定的儿媳妇就这么被压下去了，她有一种儿子完全不听话了的感觉，自然愤怒非常。“要脸脸不够，要才跳个舞也能跳成这样！真是除了运气好点和会调香，简直一无是处！”

二夫人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