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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时空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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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抹春色。“你可明白了些什么?”

紫雨站在他身边柔声说道。“有些明白,又感觉玄妙不可言。”

君临犹豫半天,迟迟开口。“那便说说…”“那我想先问个问题。”

君临点点头,从树上摘下一朵桃花凝视着花瓣道:“十年前你头上戴着的,便是这棵树上的桃花?”

君临的问题很是奇怪,他身旁的素衣仙子却露出几分欣赏的神色。她点了点头,答案更加玄妙。“确切的来说,是明天的桃花。”

君临又沉默了很久,他第一次发现很多事情想明白的时候要比无知之时更加难以消化。少年将手中的酒开封,将桃花花瓣丢进了坛子中。“我想我现在得喝一点。”

紫雨仙子微微一笑,翻手便在桃树下化出一片坐席。沉香木案之上,两个酒杯已经备好,她脱鞋落座,盘膝请道:“我陪你喝。”

君临给两个杯子满了酒,自己连喝三杯,方才平复了心情。“敢问仙子,是如何做到的?”

“你不叫我祖师?”

紫雨喝酒的姿态极其有趣,她先用小巧的舌头沾了沾酒香,然后又小心翼翼的酌饮了几口。她的话漫不经心,可每一句都直中要害。君临手中的酒撒了小半,有些失态道:“您知道我从哪里来?”

“不知道。”

紫雨摇了摇头:“只不过我这辈子见过不少人,可终究没有几个人不是我的后辈。”

“你知道吗,自己跟谁比都是老女人。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君临不知道如何答话,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何师父有时候说话也这般没头没脑。原来那句话是真的,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便会变得越来越像对方。“罢了…我知道你好奇的不是这些。既然陪我喝了酒,我准你不叫我祖师,你便喊我姐姐吧。”

“那还是叫祖师的好…”君临差点砸翻酒杯,连连摇头。眼前这人和自己何等关系,自己哪里喊得出姐姐那两个字?“所以,你也嫌我老?”

白衣仙子面色忽然阴沉,随着她冷冰冰的一眼。君临忽然觉得自己身体不太对劲。刹那之间,他觉得浑身有些痒。伸手触摸面颊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自己手布满了皱纹,余光之中,头上发色已变得花白。“这…”他惊讶欲言,却发觉自己说话也变得苍老。一股风烛残年的疲惫席卷全身,让他昏昏欲睡。“这样看来,你就比我老了。”

他听到紫雨仙子戏谑的话语,连忙求饶。“姐姐,放过我吧。”

顺着姑娘家的心意说话永远不会错,这是苏洵曾教给君临的至理名言。在他这声求饶之下,紫雨这才满意点了点头,将老者又变回了少年。“瞧你这机灵油滑的样子,倒不像是我玄离山后辈弟子。”

君临摸着恢复如初的脸,心有余悸道:“晚辈不才,给师…姐姐丢脸了。”

千言万语不如一声好姐姐,白衣仙子面色稍缓,又饮了一杯酒道:“你方才的问题是什么?”

“方才所问,是想知道十年之后的桃花,为何会出现在十年之前。”

君临将疑惑复述了一遍,紫雨微微颔首,轻声问道:“你是来听故事的?”

君临闻言默默饮酒,他自己也不知道出现在此为何。可就如在混元鼎中一样,到过一处便有意义,他放下酒杯点头,坦言道:“或许姐姐故事里,有我想要找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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