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告诉宛嫆。这次查到李顺荣，便能确定顾均的嫌疑。宛嫆得知这些后，一来为着这件事本身而意外，二来则是意外于沈律采用的手段。她也了解过李顺荣这个人。一般的逼问方式，肯定撬不开他的嘴。他绝不可能轻易认下背叛顾家的事。听完顾迦洛说的那些后，宛嫆也向她透露了一件事。“我又派人去调问过曾经为你顾爸爸做事的人。“其中有人确定，你顾爸爸曾多次去过圣心研究所。“但那人并不清楚他是在做什么。“如今看来，他就是为了顾均的事。”

随后，宛嫆又提醒了顾迦洛一句。“沈律不止在查这些，同时也在查他父亲实验室爆炸的事。”

顾迦洛明白母亲的顾虑。“我知道。在真相没有查清楚前，我不会告诉他实验室那件事的。”

她这边挂断电话后，心里逐渐被恨意替代。如果真是顾均害死顾爸爸，那她真要把他千刀万剐了！他们可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怎么能干出这样残忍的事来。就算是她这种感情凉薄的，也不会对自家兄弟姐妹做出那种事来。顾迦洛今天要去学校，所以不用去公司当什么生活助理。沈律顺路送她，见她一路上都沉默寡言的，便猜她在想顾均和李顺荣那些事。他劝她，“在没有明确查清楚所有因果之前，你可以试着放轻松些。”

顾迦洛收回那飘远的思绪，冷不防地问。“你去找李顺荣，难道不怕被顾均知道了打草惊蛇吗？”

沈律看上去很无所谓。“既然有方法让他开口，自然也有方法让他闭嘴的。”

他的语气很温和，其中的含义却令人不寒而栗。不过顾迦洛不害怕那些。她追问道，“你说，万一顾均知道我们查到了这些，他会不会先下手为强，杀我们灭口？”

“他目前还不会觉察到这些。但老宅那边，我们也不适合再多待了。”

顾迦路听后，赞成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任何跟圣心研究所相关的文件，很可能真的不在那边。”

快到学校路段时，顾迦洛又没来由地问沈律。“关于你父亲的线索，最近有什么新进展吗？”

沈律毫不设防地对她坦诚。“我父亲那边的线索很少。但我已经大致确定，他当年所做的实验，确实是和地外土壤相关。“另外，我正在筛查国内外的整形医院。这个工作量较为庞大。“其他和他相关的，就是当年那起实验室爆炸案……”顾迦洛的脸色变得十分认真。沈律通过中央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沉默片刻后，他直言不讳地对她说：“关于爆炸案，你母亲也在我的怀疑之列。”

顾迦洛对此并不意外。“如果我是你，也会这样想。那你现在查到什么了吗？”

沈律摇了摇头。“暂时没有明确的结论。”

他刚说完，车子就开到了大学校门外。这会儿校门口并没有多少人。顾迦洛下车后就直接进去了。……欧阳教授在学校里有个专用的美术工作坊，平时给研究生们开会，就会将地点定在这儿。顾迦洛来得比较早，但有同期生比她更早。他们正在聊下个月的画展。这画展是欧阳教授带着她们对接的一个项目，需要他们全程参与。在这方面，他们的经验不是那么丰富，而且又是跟著名画家合作，所以比较犯愁。顾迦洛听到后，也自然地接了话，跟他们一起讨论起来。为了这次的画展项目做准备，顾迦洛接下来一个多月的时间都要参加集训。顾潇潇知道这事儿后，心情自然不痛快。但她也没那么想让顾迦洛成天在自己面前晃，免得总能激得她失控，做出一些不正常的行为。可她又不想看顾迦洛过得那么潇洒自在。于是，她让保镖赵雷暗中弄来一份参加集训的人员名单。……集训的地点就在将会举办画展的美术馆内。每天早上八点集合，下午四点结束。为了节约时间，顾迦洛在附近短租了一间公寓。有几个住得远的研究生和她一样，都在附近租了房，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沈律担心她照顾不好自己，亲自把张妈送了过去。由于他最近工作较忙，走不开，就没有留在那儿陪她。集训的前几天风平浪静。但就在一周后，意外发生了……沈律结束完一个会议后，收到了张妈的紧急来电。“沈先生，小姐这边出事了！馆内掉落的重物砸伤了她的胳膊……”沈律目光一沉，语速不自觉变快。“把医院的地址发给我，我尽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