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能并行驶出四十辆重卡的胶州州府大门，狠狠享受了一眼并排正步走过的帅气仪仗兵阵。杨林左拐进了友方办事处大门，一个值班的研究员接待了他。"根据部门系统发的邮件通知，“研究员翻找着自己的内部邮箱，已经是一个月前的邮件了。”

基础规律是一个化学实验室预备役学生发现的。学生像各地考生一样在化学实验室选拔考试前拜了戴维，而奇迹发生了。”

杨林倒了一杯热水，手捧着热水让他冻掉一地鸡皮疙瘩的身体舒服了很多。“学生在化学实验中遗落了一道流程，而这本应该让他的选拔考试成品液体氤着浑浊的杂质。”

研究员用手比划着，“大概百分之五的杂质，但这足以毁掉一件精密的艺术品。”

“但是杂质并没有出现，这是物理规律发生变化了而不是化学规律。本来这事也就过去了，学生可能忘了他做过提纯，蒙混着也就进了化学实验室。”

研究员挠了挠头笑着，他曾因为忙着做实验不洗头差点被导师踢出实验室，现在头皮也不怎么舒服。”

我没做提纯。“学生傻啦吧唧的说到。实验室的内部考试，之前学长学弟互相间都培训熟悉过。学生是学长比较看重的苗子，学的怎么样学长们心里也有数，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做了提纯却忘记做过了。”

我没做过提纯。“学生的强调清冽的回响在实验室里。实验室老师颠着肥肥的肚子来处理问题，摇了摇试管。”

小问题，再做一遍实验吧。“应该是忘记做过提纯了，实验室老师心想。洗涤器材，挑选试剂，蒸馏水湿润，夹取药品。一步步有条不稳的进行着，快到提纯了。其实提纯也不困难，在漏斗上贴上滤纸过一遍就好，学生只是忘记做了。做了提纯，学生就能在实验室有一个书桌角落安静的学习做实验。不用被室友喊去打游戏，能和同样努力的实验室学长学姐们一起聊天，一起比赛，直到毕业凭借竞赛经历找到一份工资不低的工作。做了提纯，学生就能向班上一个可爱的女同学表白。进了实验室，他就能比大多数同学更阳光，更有朝气，更有目标。这样的人应该很招女孩子喜欢吧。虽然学生自己还是个胖胖的，为准备实验室选拔显得有些憔悴的农村学生。滤纸孤零零的搁置在试验台上，没有等到学生的召唤。如果再做一遍就改变之前的工序，那样做不公平。不公平学生会害臊，而做了提纯就显得学生刚刚说没有做提纯也是在说谎，说谎学生也会害臊。试管中盈烁着紫金色沉淀，没有杂质。这很不科学，但这就是科学实验。”

基础的物理化学规律改变了。“研究员冰凉的手挠着温暖的脖子说道，”我们之前想把他抓来切片，但是后来更多的事情发生了。和火流星有关，火流星残骸中检测到一种催化物。催化物能催化生物的精神波动力量，从而影响到现实规则。强烈的波动与共同的映射则会具现出真实生物，譬如哥斯拉和蜘蛛侠。风言半岛那哥斯拉钻入地底，时不时出来搞点糕点。“猜猜大陆的第一个大型副本是什么？”

这是研究员和杨林的最后交流。走出办事处大门，是环卫工人舞着大铲子一铲一铲自顾的铲雪。隔着化雪结上微冰的马路，隔着砌上一层雪花的钢铁护栏，杨林觉得融不进这个城市。他有些想家了，家那不会有铺满整个城市的大雪，邻里径直坐上主人家堂屋椅子，可以笑着面对面讨一杯茶。不管是下雨天的泥泞，还是满田油菜花或桂花的飘香，总不会像北方这样的雪挡住人与人的交流。“是一队法国人带着他们驻守的残破城墙，他们高歌着异国歌曲降临到两广。”

本来研究所的专家们准备的是庄周屈原、李贺蒲松龄这脉奇诡的玄幻形象，亦或杜甫韩愈、柳生树人这类的哀民形象。“结果这帮法国人就带着他们的城砖稀里哗啦下来了。世界上还有人记得他们的歌，这样很好。”

走过一条条马路，走向一个个小区。快递站点打开了门店，雪停后小区内一个个取件人该来取件了。小区口的超市前也排起了不短的小队，年关将近，家家都要置办些年货。而左邻右舍虽然被一扇扇铁门隔了，被一栋栋水泥屋子划区而治，总是面熟的。面熟就能搭上句把话语，有了话语年关也就更热闹了些。“神圣的祖国号召我们，向敌人雪恨复仇”“胜利地迈着大步前进，让敌人在我们脚下，听着我们凯旋的歌声。“杨林没有和研究员告辞，他不想打碎一个研究员专心的歌声，一个年轻的研究员用标准的法语咏唱旧日的歌曲。他要去出海口看看海运的实际情况，这关系到千千万万个杨林的工资。在那儿杨林会看到他四亿年前兄弟们的狂欢梦魇，四亿年后人类已经爬上陆地成为陆地霸主，但这次火流星燃烧光芒照耀下的又岂是只有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