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鱼银牙咬的紧紧的，好看的眼睛盯着落孤云却是一言不发，两人对视许久，最后萧若鱼还是走上前去。落孤云洋洋得意，心中想着；看吧，还不是我赢了，还想跟小爷斗，你还差了两万年呢。落孤云自然不可能真的让萧若鱼做什么，只是恶趣味的逗逗她而已，等到了地方也就让她一边去了，要真是让他在这么个女孩子面前尿尿，他还真尿不出来。带放松过后，萧若鱼红着眼快步离去。落孤云慢悠悠的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走向村里的学堂。村里学堂是十年前开办的，凤元和血古不知从何处带回一男一女。男的那个已过而立之年，有一个很牛掰的名字，任天圣。女的当时不过才四岁，也就是萧若鱼。后来，任天圣在村里的帮助下开办了学堂，为村里孩子启蒙学字的同时，也赚点生活必需品。至于萧若鱼，则是被凤元收做徒弟，名义上是凤元的徒弟，可落孤云却是知道，与其说凤元找了个徒弟，还不如说是给他找了个侍女。这十年来，萧若鱼除了跟着凤元学琴外，其余时间都在伺候落孤云这家伙。而落孤云也打小就喜欢刁难萧若鱼，经常找些闲事给她做，就好比如刚才这事也是如此。“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刚一靠近学堂，孩子的读书声朗朗传来。萧若鱼走在前面，此时已经进了学堂，落孤云也紧随其后走入学堂。学堂不大，书桌不到三十张，就这样，都没坐满人，除此之外还有一张讲台和一块被挂在墙上的大木板，学堂先生称它为黑板。因为这个古怪名字，还被不少人取笑过，木板明明不黑，怎么叫它黑板？不过教书先生并没有给予答案。讲台旁放了一个香炉，香炉中正插着一根燃烧的香，这是计时香，一根香就是一堂课。教书先生是个中年人，要是单看他外貌，换作谁也不会把他当成一个教书先生。一身墨衣衣衫半敞，满脸胡茬不修边幅，最为关键的是他居然还一身酒气，那双眼眸也给人一种放荡不羁的样子，哪里有教书先生的半分文雅气。要不是村里就他一个人会教人，村民们是绝对不会把自家娃交给他的。“先生好！”

落孤云乖乖的跟先生问了好，在对方点头之后才是走向自己经常坐的那个位置。书桌是两张并靠一起的，他的位置旁边正有一个小胖墩儿在哪儿摇头晃头，不知道到还以为他在读书，实则那家伙是在打瞌睡。“铁蛋，你昨晚又干啥了？”

落孤云用胳膊肘碰了碰铁蛋好奇问道。这铁蛋儿经常在课堂打瞌睡，可问他原因吧，他又不说。铁蛋儿看了他一眼，一下来了精神，四下看了看，才是凑过来小声说道：“我跟你讲云哥，我爹和我娘昨晚又在床上打架了，我娘被打的可惨了，嗷嗷叫，可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

铁蛋儿挠着脑袋瓜，满脸疑惑不解。落孤云顺势问道：“啥呀，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点忙。”

铁蛋儿想了想才是道：“明明我娘被我爹打了，可我娘为什么嘴里还一直喊着不要停，还说什么用力快点啥的，云哥，你说我娘该不是被我爹打傻了吧？”

铁蛋儿满脸忧愁，为了这事，他整日担心，害的他现在每顿都只能吃三盆饭了，最近几天才涨二两肉。“这个……”落孤云认真思考后道：“这个我也不知道，要不这样，你今天晚上要是再听到你娘喊，你就冲进去看看到底咋回事，也不能让你爹就这么一直打你娘吧！”

“等你看了咋回事后再告诉我，实在不行我去跟柱山叔好好说道说道。”

“嗯，成，云哥，关键时刻还是你靠谱。”

铁蛋竖起大拇指夸赞了一句，随后长长的打了个哈欠道：“你帮我瞅着，我再睡会儿。”

说完趴在桌上，不过一两息之间就传出鼾声。落孤云没去理会这头胖猪，而是认认真真的听着上面先生的教课。课堂内大部分孩子还是比较认真的，像铁蛋这种不学无术的混球也就这么几头而已。任天圣讲课时间不限，全看他心情，心情好就上，心情要是不好，谁来也别想让开口他说一个字。今日他心情貌似不错，讲台上放着一碟炒豆米，腰挂一葫芦，说上一两句就便会摘下酒壶来一上口。不仅授课方式古怪，就连传授的内容也是稀奇古怪，像数术，文语，史记。这种还算正常，可那什么科学，什么生物，什么物理，这些世人听都没听过的东西。别说村子里的这些村民，即便是村长和凤元血古，也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古怪名字。不仅如此，任天圣嘴里好似经常蹦出一些古怪的音调，没有任何一个人听得懂他说的什么。这节课，任天圣讲的是数术，黑板上写了满满一面字体，这些字倒是认识，可连起来就不懂什么意思了。什么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这都是些啥？尽管孩子们一点不懂，但还是被要求将其记下来。落孤云打小就被凤元和血古夸赞天资绝世，万古来第一大才，可面对任天圣的这些课，他也如其余孩子那般，一句也听不懂。一节课很快就到了尾声，任天圣手捻起最后一颗米豆送入嘴中，又灌下一口酒后，微带醉意朦胧的眼眸在课堂二十多个孩子身上一扫而过，最后锁定在了落孤云身旁的胖墩铁蛋身上。“王铁蛋，你来给我背诵今天讲的课。”

说着他一挥手，黑板上的字悉数消失不见。课堂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王铁蛋，奈何此时铁蛋儿正睡得香甜，压根儿就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目前处境是有多危险。孩子们都憋着笑，没一个说话，最后还是落孤云看不下去，在王铁蛋的屁股上揪了一下。王铁蛋一下就被疼醒了，张口刚要开骂，就听到落孤云压着嗓子的声音。“先生叫你呢。”

王铁蛋这下回过神来，见的最前方先生果真正看着自己，顿时就有点慌了，他也不知道先生叫自己是干啥啊！落孤云在旁边提醒道：“背文，先生叫你背文。”

“哦，背文，背文。”

王铁蛋一听是叫自己背文，也就没那么着急了，略微那么一思考就想到了，于是开口背诵道：“床前明月光，床下鞋两双床上狗男女……”背到此处铁蛋停顿了下来，一时之间忘了后面一段是啥。孩子们使劲憋着笑，连落孤云也用着掩着脸别到一边，不忍再看。经过短暂思考后，终于把最后已点给背了出来，：“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