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耍些小聪明，要是不成，那他就是彻底完蛋了。沈彪重重的咳嗽两声，连带着房间里的人身形都跟着颤了颤。他的呼吸急促了些，又溢出一口血来，直接喷到了正跪着的张婷儿脸上，看的人恶心不已。张婷儿身子颤抖了一下，倒是没有不该有的反应。身边的人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忙碌的张婷儿就好像一个没有存在感的木桩。等沈彪感觉好些了，他才瞥向地上已经乱七八糟的张婷儿。“还跪在哪里做什么，若真是一个废物，你也不必留在这里了。”

张婷儿这才像是解封了一样，挪动着迟缓的步伐靠近沈彪，正要把脉却被沈彪躲了过去。“脏死了，洗干净了再过来。”

张婷儿低着头，手指轻轻颤抖。这个沈彪当真是作死，要是嫌她脏就该刚开始就出口让她去清洗，他非不，反而硬是等到她拖着跪软的膝盖走到他跟前时才说，显然是故意针对。张婷儿抿住唇，压抑住自己急促的呼吸，缓缓走了出去。季曹并没有在意张婷儿的事情，只要沈彪在眼前他就不得不用一万个心眼来伺候，要不然真的就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了。沈彪咳嗽了两声，语气像是夹着冰：“一群没用的东西，还待在这里是想要碍我的眼吗！”

周围的人听了，急忙散去，季曹心里也稍安跟着大流汇入人群。临走前他瞥了一眼陈桂，那个人脸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有被沈彪使唤起来的时候，身上好像才有活人的气息，虽然看着也很像一条狗就是了。陈桂好像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空洞的眼神对过来季曹心里一个激灵，急忙撤了开来。也不知道陈桂说是帮他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虽然他看不起陈桂给沈彪当狗，但是他又很想要成为陈桂那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