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夜店是雪的深夜。我这里有暖气，但是空气凛然。我看了一会儿诗，是伊沙的①，它又会弯曲起来，甚至不能成为一部分，我看见地铁座位仅坐满三分之一。乘客大半都是单客，车厢静得有些不自然。越南女子睡得很沉，并且在地铁的晃动内把头搭在我的左肩。黎佲发Msn问，“怎么还没有离开？”

“你还有存在律的记述吗？”

“我还剩几段影子，怎么？你想回默戎的无人区？”

“你的神格怎么样？”

“它似乎看上去很乱。”

萧也想。就像太阳与阴影之于我们。我还预备要看看这世界，而越南女子背对残月坐在楼顶。我走得很远我什么都不想抛弃。天空又低沉了下来，那灰色比上午似乎还浓了些，然而车站不成样子，我们，还有大海就是这样的。南方是特洛夫卡的第7军，接着连续进军到多瓦（odhwa）。我阅读报纸明白，全民派还微弱地憎恨着，诸如它不是这样，孤独地。况乃过之？这女孩还是喜欢看海。她问着曾经的事情，又说：“还是不在？”

而后这女孩站在我面前不说话，我蘧然问：“怎么？”

她反问：“为什么？”

还有几次也是这样，变得缓慢。随著雨声的丕然，黎佲满不在乎的说：“你怎么不跟著去呢？”

在黑暗里面。它并不要求我们按照这些叙述世事。这些充满预感，悲伤以前似乎在告诉我，闪闪烁烁的人影曾经存在着。而继续到我们的朝由暮拓。接下来的路会通往哪里。那半径继续很远，很远。我想我需要在这里等着。然后唐果又走过来：“百丽？”

我说：“可以。”

她笑道：“你去哪里？”

“你呢?”“岘港!”“原来你去越南？”

我引开了话题。然后我这才仰头看着天空。然而不久之后，在这里我将是众生。就像越南女子对我说：“降下来的，在我们这里并没有改变。”

“是的，不过我们忘了很多事。”

而这些起源终于流进了大海。它什么都没有产生。在感到这些让人无法把握，我忽然听到一种声音，那简直不像是这些，而是从墙外经过时，偶落在头发上的一片落叶，然后又说不出它的形质。空无之奫然。它好似下沉与升高的巨大结构。上面是天空。下面是路径。无意义的不在于它。我想我将静静地坐着，然后雪就来了。我想把这天空看着。我不知道后来潘晓去了哪里。这些很像既离开，又离得很近，涉及感情及于狭义。我坐在铁皮屋顶，看看繁星，抽了几根烟，然后给黎佲打电话：“你能不能过来？”

我丢掉啤酒瓶说：“而你不懂这些是可以改变的吗？”

然后我驾驶摩托车和潘晓来到琴屿，在这，遇见了黑泽光。“寒尽不知年。”

而我们在这里什么都不会诞生。黑泽光郁然地说：“拜地(Botticelli)不能改变这些局面。教廷军阀封建的战略里面，在收缩的范围内，遍及丛林各处，与之平行的铁路。”

然而它们都尽应物序。然后我们离开随县。乘公共汽车。吸烟。然而在概交桥约1公里的弯路，我们遇见了死蝎，这里刚刚被恶魔袭扰，在山巇短暂地越过伪军吉普，临近，潘晓左手拿着火把遣散黑暗。然后黑泽光看看左右，取战刀说：“这些是伪军游侠和宪兵，我们不要放过，还有比这更美的菜吗？”

“临兵斗者。”

潘晓袭月的左手立即抬起，魔法开始向虚空凝固。剑气仿佛流风之回雪。突然看不出攻向何处。我突然看见武者聂和陌生女孩在桥的那边，紧忙地跟着追了上去，但是这路看来近，却很远，“他们是否还在海边？”

武者聂问：“圣经在哪里？我虽然还不能说得很明白。”

伪军宪兵看看架在右边的剑，有些恐惧说：“我会活吗？”

伪军宪兵说：“修槃？我没有这些。你蓦然来这里，要圣经？我上哪里给你找。”

武者聂看了他的衣底，问他：“想好？搜到了我会让你死。”

“我有可能改变信仰，怎么会等到现在才去改变？”

在远方还有不知名的剑客。我和黎佲爬上黑牌卡车，继续地跟车给南嘉省的战士送衣，柴油以及灵气等等。我看见黑牌卡车的烟囱冒着淡淡的魔气，逶迤地驶向连云港，在车内我看见还有教廷道派的，这左史藐然地问：“你到通幽境界了吗？”

这里有暴风雪，有柴油燃烧的化学气味。教官打通电话说了几句，然后呼啸：“走。走。走。我们离开这里。”

黑牌卡车越向百公里的远方。然后我处理赵颜的物，有教廷身份证以及书。我翻看了几眼，发现是预言散文<恶之花>③：他诞生在三个水的宫殿／你将怯怯地不敢空寥第二步／我找到恶之花哀命之不及古兮。迷雾重重的是，拜地（Botticelli）只能如苏格兰的清教徒，在幻想的神秘主义里，因此，使他的僧徒们在火旁舞蹈，可是这火又死灰复燃地烧死了他自己。城市过于平淡，我记得他转身离开，后来潘晓对我说，这样的情况是空的泥团，我们在这些里面诞生，然后，涌跃出澄清的自然或者其它。它将对象非以为了，使其成了我们意义。其中的过程是最后的，事实是最后的②。然后我发现，我们的感觉似乎是，偶然事变的辩证法运动。似乎物于此，于是有些事暂时不能处置。“你怎么会这样肯定？”

她声音轻微，几乎是耳语。但那毕竟是靠近的。黎佲问：“我离开了吗？我没有记得这些。”

我想这两者的直觉或事相会永远。因此我看见：在地铁站这些女孩遽然出现，湿漉漉的黑树枝上的花瓣。我的视线在它上面，于是发现它们更重了一些。然后武者聂用类似巫法的力量，越过铁门消失。我感觉在这里什么都不会诞生。我闻着那些化学气味。当清晨早起，在空旷的海滩上，可以看到旅馆略略侧向北方地区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