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植，和他说好了，后天早上十点，还是图书馆。”

，咲言挂断电话。“你要清楚，现在谁都没有把事情说破，所以，你要会演。明白吗？”

，这一点乔植早就预先想到了，“别担心，学姐，还有时间给我准备，相信我。”

。乔植见已经是深夜了，就嘱咐学姐和婷婷早点睡觉，只身一人来到书房开始考虑对策。20平米左右的书房被乔植无限放大，面前出现了另外一个人：侨值。“该怎么演？”

，乔植看着面前的自己。“那得看李一现在在你眼里是怎样的一个存在。现在你们两个都在想办法看穿对方。”

，侨值平视着乔植，就在两人的身旁，还是那一堵贴满了照片的墙。要从头开始调查。“不需要假设，娜儿的死一定和他有关。这个是问题的关键。”

，乔植开始准备梳理所有的细节，不能放过一丝一毫。，“这么说的理由是因为咲言。”

“我知道，那一通电话。”

，身旁的情景围绕着两人开始做360度的转换，最终变成了娜儿离开的那一个早上。“把情节再重演一遍。”

。侨值按下了播放键。在听到上官要立刻离开的请求后，咲言的脸上出现有些慌忙的表情，她在思考该如何留住上官，但是这个时候乔植同意了上官的请求。咲言看向了乔植。“你注意看。”

，侨值把画面暂停：“咲言的表情。”

，乔植把脸凑了过去，咲言的疑惑全都写在脸上了。或许她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继续吧。”

。待上官走后，咲言明显生气了。两个人的矛盾也由此诞生。“可以了，就到这里。”

两个人又回到了书房，“首先一点，上官的死，咲言一定是比我们多知道一些什么的。只不过我们察觉地慢了一些。”

，乔植开始寻找线索，“她知道当天娜儿会有危险，但是出于什么理由并没有告诉我们。”

。侨值说道：“还是因为那个电话。”

。乔植点了点头，这一点当时就想到了的。“如果我没有推断错误的话，打电话的是李一，或者是学院院长。但是李一的概率很小。他不可能率先就把自己的身份戳破再告诉我们。”

所以就是他，学院院长。咲言果然和院长有着私下的交流。“不要透露出去，咲言一定也有她的难处。”

，乔植仍然选择信任咲言，“院长我们先不谈，李一杀害上官的目的是什么？”

，乔植的面前出现了李一的身影，“乔植，你想一想你们的第一次接触。”

，侨值在一旁拍着乔植的肩膀：“那件事和这次娜儿被害多少有点因果关系。”

两件事的时间没有隔多久，在挫败李一第一次想杀害何端的计划之后，也就过了两天时间，他就把爪子伸向了娜儿。当时乔植和咲言一致认为李一不会在短时间内再次犯案。因为他们认为李一是个缜密且冷静的人。但是实际上完全出乎了两个人的预料。“他不会那么快就把杀人的目标转移。其一是因为他在原则上需要花时间去选择目标、观察并研究目标、最后再制定计划并实施。其二是因为我挫败了他的计划，把他的仇恨都引到了我自己身上。所以他的真实目的并不是为了杀娜儿。”

乔植的大脑有条不紊地运作着，“其中值得我们考虑的点还有一个。他不会用直接伤害的方式去杀人，也就是说，他一定利用了娜儿的缺陷。问题就是，他为什么知道娜儿的信息，还能抢先我们一步找到娜儿。还有就是，为什么是娜儿？”

。乔植发现了其中的问题所在，要搞到娜儿的信息其实并不难，因为建设学院所有学生的资料都被记录在一个文件册里。有一种可能：李一也有文件册，是他刚好发现了娜儿，然后就把目标定成了娜儿。但是这种可能性很快就被排除了。因为其一：两天的时间内是不足以让他把目标换成娜儿并实施杀害的。其二：李一的仇恨都被吸引到了乔植的身上，这样变态的杀人凶手不太可能这么快就转移目标。“所以说他的目标，最终还是我自己。但是我们一定要想出来，他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去伤害娜儿。”

，因果关系的链子上有一节是缺少的。“我想不出来。而且现在我的头很疼，好像我思考的能力快到极限了。”

，乔植揉着脑袋，想不通这个问题的话，就没办法看穿李一的行动。那么后天的相互试探中，乔植必定会处于下风。“今天先到这里吧，你才脱困没多久，先好好休息。”

，侨值准备结束推演了。“反正后天才开始博弈，不要自乱阵脚。”

“啊，你说的有道理。其实，我现在都还没怎么缓过来。那么大一个人呢…”，乔植又想起了那个废萌废萌的女孩子。他走出书房，来到阳台，夜空就像是深邃的绝望，凝视着这一片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夜空，“娜儿…”，乔植的眼角湿润起来。他就这样一直望着夜空，心里的波涛一阵一阵地拍打着乔植的灵魂。“我背负了太多东西。未来的我会下地狱的。”

夜空用寂静和乔植攀谈着，“是的，是的，我也没办法。其实现在我很满足了，和我以前的生活相比。现在我有了咲言，也有了必须要做的事。至少我没有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了。但是我不知道我现在的状态还能持续多久。而且，我并不认为，这样是个好事。”

“学姐以后会和别人谈恋爱，会嫁人。”

，乔植苦笑着，“失去是个必然的结果，不管是多么致诚的约定。失约和离开都只是个时间问题罢了。”

“我又犯了一个错误，不该认识咲言的。只要我不再接触任何人，我就不会再失去任何人。”

，“我很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我也很早就决定了谁也不想再认识了。”

“乔植，我能预料到，你和学姐分开以后，你会体验到前所未有的痛苦与折磨，你会绝望，无助的绝望，无奈的绝望。你只能看着她一步一步走掉，然后渐渐地忘掉你。”

，这些话都是乔植自己对自己说的：“然后和那个时候一样，你花费大量的时间大量的精力，再抛弃大量的情感。强行遗忘咲言学姐。”

。乔植预料到了同样的事会发生第二遍，但是……为什么是同样的事？“我不记得！我不记得了！我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乔植突然捂住脑袋，一种很熟悉很熟悉的绝望感瞬间压迫了上来，乔植想试图强行把它压下去。“曾经发生过什么吗？对对，我好像以前掀过一个女孩子的裙子。嗯，是的，就是这件事。没什么，没什么大不了的，无所谓，都无所谓。”

。乔植竭力收起这份情绪，他走到咲言的卧室门口，屋内一片黑暗，但是还能有一些床的勾勒，“她睡得很好。”

。乔植心里默念着。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门口。又把药翻出来吃了几片。“侨值，我的精神恢复了一些了。我们继续吧。”

乔植回到了书房，和侨值再一次开启了思维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