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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山壁中旋,内有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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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秦剑最后一招落下,所有人都从那种玄之又玄的境界中醒来,脸上挂满了留恋与不舍。他们知道,这种神秘之境,也许这一生都难以再次感受。容不得他们回味,秦剑面前的山壁正中,忽有一人多高的淡蓝色漩涡形成,隐隐望去有人影窜动,十分诡异。众人望向宗主李佘,李佘没有办法解释,索性也不解释。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忐忑与希翼,十分复杂。离得最近的秦剑目光粼粼,若不是武者的直觉告诉他那淡蓝色漩涡没有危险,他早就离了此地。在这片刻,李佘也一跃到了他的身边。“宗主,怎么回事?”

秦剑疑问,自己也在越剑宗待了十年,对山壁剑痕的秘辛也有耳闻,只是真发生在面前反而觉得不真实。“且看。”

李佘也不敢妄言,独回了两个字。少许,淡蓝漩涡闪烁三次,一股耀眼白光让众人闭上了眼睛。离得最近的秦剑为了看清,被白光刺得生疼,这才看清漩涡中走出了一个青衣长袍中年,中年负着一柄长剑,带着一种不似凡人的清雅之气。然而,他虽负剑,有绝顶高手的气息,却和同样是绝顶高手的李佘明显不同。李佘剑意外放,就是普通人也能感受到李佘的强大。而这个青衣长袍中年,若不是背了一把长剑,几乎看不出是个剑客。但若无剑,看见的人又觉得此人就应当是个剑客。他出来后,目光直落在秦剑身上,其他人包括李佘在内,他都未曾瞧上一眼。此地乃越剑宗地盘,青衣长袍中年古怪的出现方式,加上来历不明,直接引得越剑宗弟子警惕喝令。“什么人,擅闯我越剑宗。”

回答众人的,是一柄凌空的长剑,长剑于青衣长袍中年剑鞘而出,青衣长袍中年纵身一跃踏在剑身身上。一道口诀轻念,起。一人一剑似若在世仙人,凌空三丈,俯视众剑客。至此,他虽无一语,其仙术般的手段已经震惊得众人不敢吱声。在场的都是剑法高手,他们可以很确定,在江湖之中,剑法再高深之人,也不可能做到踏剑凌空。唯有被传说得似假似真的仙家,才有这般本事。御剑飞行!这也是无数剑客追求一生的剑法境界。“吾乃鸣山剑宗外门执事——刘长青。奉吴阳子老祖之命,为其收徒。此处,可是有人悟了这山壁上的九道剑意?”

刘长青话语一落,下方的李佘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同时,大脑中翻云倒海。如果此人口中的吴阳子,正是千年前留下九道剑痕之人,那这世间铁定有仙人了。“怎么,没人站出来?”

刘长青见无人答话,目光落在秦剑身上。秦剑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看见李佘示意自己放心说,这才开口道:“是我悟了这九道剑意。”

刘长青点了点头,御剑而下,到了秦剑面前,收起了长剑。“如此,便跟我来。”

说完,就欲要抓着秦剑的肩膀往漩涡之中走去。秦剑自然不愿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跟着一个陌生人走,他一把推开刘长青的手,可是刘长青的手犹如磐石纹丝不动。秦剑虽然武功尽失,可练了这么多年剑,还是有几分力气的。所以,自己居然动不了刘长青分毫,大感惊讶。刘长青感受到秦剑的抗拒,面露不解,很快又释然,放开了秦剑。“瞧我这记性,忘了你还是凡人,未断七情六欲,人伦之常。且去,我再此等你。”

刘长青还以为秦剑不愿跟自己离开,是因为舍不得家人,要和家人作一场告别。可秦剑本是孤儿,那有什么家人需要告别。在场的,真正明白的,只有李佘一人。他一步上前,挡在秦剑面前,迎着刘长青疑惑的目光,道:“刘前辈,晚辈越剑宗宗主李佘。让我和秦剑解释一二,他便会跟你走。”

刘长青听了,看了一眼秦剑,点了点头。随即,李佘将秦剑带到了一旁,小声的解释起来。一番功夫之后,秦剑才知晓全貌。“听这位仙人的意思,是将你带回那鸣山剑宗成为吴阳子老祖的徒弟的,按我推测,吴阳子老祖活了起码千载,自然有法子接好你的经脉,治好你因为使用禁忌武学的后遗症。你且答应下来,但你经脉寸断,命不久矣这件事先不要说出,等见了吴阳子老祖,再说实情。要是吴阳子老祖为此嫌了你,你也不要恼,就是下跪恳求,也要求得他收你为徒,为你治伤。可听清楚了?”

李佘一口气说出,一切都是在围绕秦剑,可见他对秦剑用心诚挚。“可是,汐月我还没有救出来,怎么能就这样离去,去那劳什子的鸣山剑宗。而且,鸣山剑宗在何处我都不知晓,要是离此十万八千里,一来一回,汐月早就没命了。”

秦剑摇头拒绝,他因为自己的错,让心爱之人身陷囹圄,如今还要弃她而去,他做不到。“糊涂!你留下来就可以救她?你武功还在之时,尚无能为力,更何况你自身难保,怎么救?拿什么救?我已经让你任性一次,结果呢?行了,你还认我这个宗主,便随了那仙人而去。至于汐月一事,我会以越剑宗的身份,给予楚皇压力。虽然救不了,但起码性命无碍。”

李佘说完,不再让秦剑反驳,拉着秦剑到了刘长青面前,道:“前辈,谈好了,带走吧。”

秦剑欲要言语,那刘长青一道青光落在秦剑嘴上,秦剑便说不出话来。随后,刘长青转身,意味深长地看着李佘,道:“今日之事,若得善因,善果当有你一份。话不多言,良时良刻,不再耽搁,吾就带着秦剑去了。若有生死之事,可在此施展剑意,自有回应。”

说完,不顾秦剑反抗,拉着入了漩涡之中。两人身影消失,一切又恢复如常。李佘不知那刘长青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听起来不像坏事,也就不在纠结。他转身对着越剑宗弟子道:“今日之事,不可外传,违者,证据确凿之下,越剑宗人,人人可代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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