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你怎么了？”

一直到吃完午饭，李轻言都是一幅魂不守舍的样子，而当王少文在的时候她一直说没什么事就是可能没休息好，王少文知道对方是有话不方便在自己这个外人面前说，于是找了个上卫生间的借口给两姐妹留出了空间。　　“小雨姐，少文哥应该是有喜欢的人了。”

等到王少文走开之后，面对李静雨的逼问，李轻言再也没绷住，双眼微红小珍珠都快流出来，小嘴一撅委屈巴巴地带着哭声说道。　　“不会吧？”

李静雨下意识地回复道。　　她的大脑宕机了一下，头脑里闪过繁多的思绪。　　她先是想了一下这个人会是谁。　　据她了解的王少文比较密切接触过的同龄异性除了李氏姐妹之外便是邹清影和张文柔。前者应该不太可能，王少文整个学期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图书馆和她们几人自习，而李静雨都没见过邹清影的身影。正常来说如果王少文喜欢邹清影的话，那应该会想办法去接近对方但是她却没见到王少文这么做。而后者也不太像，张文柔在年龄以及颜值上都没有什么优势，并且日常自习当中也没见到两人有过除了学习之外的交流，以李静雨的直觉来看两人就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而看着李轻言这么委屈巴巴的样子，显然说的那个女人也不会是李轻言。　　‘该不会是我吧？’李静雨猛地一惊，她感觉自己的血液流动得都快了几成。　　说实话，自从破冰之后，两人之间的接触确实比较频繁。　　这学期前面大部分的时间几人都一起在图书馆自习，而除了学习之外王少文买房的事情她也碰巧出了不少力，再加上两人时不时地在网络社交平台上互怼。　　真要论起哪个同龄异性和王少文接触得最频繁，那非她李静雨莫属。　　‘如果王少文喜欢的人是我，那小言该怎么办？’李静雨纠结了起来，她一脸愧疚的看着自己最爱的亲堂妹，却听见对方呜地一声钻进自己的怀里一边哭着一边说了起来：　　“我在少文哥的书桌上看到好几张用来画画的白纸，那几张纸上都是邹清影的肖像。　　你说他这么努力把邹清影的肖像画好，是不是就是为了追求对方？　　我听说男生们追女生的时候都会花很多心思，其中给女生送对方的肖像画便是杀手锏级别的技巧，我怎么想都觉得少文哥他这么做就是为了追求邹清影。　　你说他怎么这样啊？　　明明是我先和少文哥认识的，我们还一直在网上保持联系，我还想着等到上了大学之后和少文哥在大学校园里留下很多美好回忆呢，怎么就比不过忽然出现的邹清影呢？　　难道就因为她是少文哥的老乡就有着这么大的优势吗？”

“哦，嗯，啊？？？”

李静雨怀着复杂的心情听着堂妹断断续续的哭诉，在听到李轻言说王少文喜欢地对象是邹清影时，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李轻言后续埋怨的话连听都没听清楚。　　“你说的是邹清影？那肯定是你误会了。”

李静雨果断地说道。　　“怎么可能？我亲眼看到少文哥在用画纸画着她的画像。”

李轻言嗫嚅道。　　“但从这一点上确实有点嫌疑，但是这并不能代表事实是这样。至于我为什么这样认为，我不太好解释，你只要想一想王少文平时和邹清影接触得多还是和你接触得多就能明白了。我没记错的话，邹清影可从来没和我们一起自习过的吧。”

李静雨解释道。　　“男生也有很多是内向型的，说不定少文哥就是这样类型的呢？”

李轻言反驳道。　　李静雨摇了摇头拿着纸巾给堂妹擦掉泪水说道：“这个你不要去猜，说不定到头来就是一个误会，还不如直接去问他为什么画邹清影的肖像。　　就算他真的喜欢邹清影，那又如何？先不说邹清影不一定喜欢他，就算两人两情相悦，只要还没结婚，你就还有机会。”

“啊，这也可以吗？怎么能做拆散别人的事情呢？”

李轻言震惊了。　　李静雨不屑道：“这有什么的。其实就算他们结婚了，只要他王少文还没有死，你就还有机会，就看你是想错过对方然后后悔一辈子，还是努力尝试争回自己的幸福了。”

“什么情况？怎么我刚离开一会儿你们就在背后讨论我死不死的问题了。”

在商场卫生间洗了好几把脸，估摸着两人应该谈得差不多的王少文一回来便听到李静雨在高谈阔论，不过他也只听到了只言片语，没听到全部。　　“只是拿你来打个比方而已，没什么的。”

李静雨面不改色地说道。　　王少文苦笑道：“这也不能拿别人的生死来打比方吧，感觉怪怪的。”

“好了，王大老板你买完单没有？买完单我们就回去吧。”

李静雨问道。　　“这还用你说，早就买了。赶紧走吧，地点你们要挑吗？不行就直接去博览园？”

王少文见李轻言的状态平静了很多，应该能完成今日的拍摄任务，于是征求意见道。　　“先回金鹿花园吧，大中午的太热了，等稍微凉一点再拍。”

李静雨说道。　　王少文拿出手机指着日历说道：“大姐，现在是1月，怎么可能会热啊？”

“你不知道美少女吃完饭需要稍微休息一下才能开始工作的吗？非要我直说你才舒服是吧，再说了，车是我的，什么时候去，去哪不得我说了算？”

李静雨劈头盖脸地怼道。　　王少文拜服，他明智的闭上嘴带着两女又回到了自己的小窝。　　中午出发去吃午饭之前，他便已经做好了吃完午饭就马上去开拍的准备，连之前林琴寄到的衣服以及相机都拿了出来放到李静雨的车上，结果现在吃完午饭之后又折返了回来，王少文的内心全都是苦水。　　烧了一壶开水给两人各倒一杯放在桌上，王少文还小声地说道：“我这没有茶叶，只能给二位倒点开水了，招待不周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嗯，你退下吧。”

李静雨装模作样地挥了挥手让王少文告退。　　“什么时候休息好了跟我说一声，我忙我的事去了。”

王少文摇了摇头扔下一句话便回到书房继续画着画。　　对着电脑屏幕里邹清影的照片，王少文捏紧手中的铅笔一下一下地在画纸上轻轻地摩擦着。笔尖下方，一个带有东方古典特征的美人肖像赫然跃然纸上。　　虽然只是初学人物画，但是经过这么几天的突击训练以及学霸系统的加持，王少文的画画功底大有长进。　　他画人物已经从乌龟人提升到像个人样，再到如今的有参照物几分模样的水平了，而对着同一张照片画了好几次之后，王少文如今的画便能清晰地看出邹清影的样子。　　如果李轻言早来个一两天，就绝对不会误会画纸上那个面长嘴厚双眼如铜铃的女人会是邹清影了。　　画画也是一个体力活，王少文深刻地发现了这一点。　　他画完一幅人物肖像画，怎么说也得两个小时。这还是建立在这幅画他已经画过两三次，并且已经最大地追求减少细节突出重点的情况下。　　而如果要精益求精，追求和参照物一模一样，那估计花费几天都不能画完一幅画。　　这么辛苦才能画完一幅画，而与之相对应的便是增加大量的经验值。　　王少文屏住呼吸在画纸上补充完一点细节之后，一个与参照的照片有7成像的人物肖像画便大功告成了。　　他看了一眼系统后台，消息框内绘画经验值正不断地刷屏，含辛茹苦地画完这幅完成度很高的画之后，他的绘画能力在清空了系统经验之后升级到了3级。　　‘下一次，我能画的更快更好。’闭目感受了一下能力拔升时获得的诸多技巧与心得，王少文自信地想道。　　这就是学霸系统的霸道之处，数据量化学习的进度让人可以清晰地体验到获得感，而学习便能获得经验，经验又能用来增长能力，能力在提高时宿主便能自然而然地获取相关的技巧和心得，在他能力提高之后，绘画的速度也相应地得到了提高，获取经验的速度也会增加。　　换言之，他提高的速度会越来越快。　　王少文仔细观察着面前的肖像画，绘画能力提高之后，他对于美的品位也有了提升，眼前这幅画在他的眼里出现了许多瑕疵不足之处，如果再让他画一定能让他画出更好的人物肖像图。　　“没想到你还有一手画人物的能力啊，怎么之前我都不知道？”

正沉浸在画画当中的王少文想起来李静雨和李轻言两人还在他家里做客，而在他画画的时候，站在他身后的李静雨忍不住地说着怪话。　　王少文拿着铅笔继续在画纸上刮了几下，平静道：“之前不是有人说我除了学习和摄影之外什么都不会吗，我回来便下功夫开始学起了画人物肖像。你看，我这画画的天赋还算不错吧？”

王少文说的是之前跨年聚餐的时候李静雨揶揄他的事情，但是听在李静雨的耳朵里却变成了王少文为了在她面前证明自己而努力学画画。　　‘这家伙平时说话直男的不得了，怎么今天说起话来这么动听啊?’李静雨心中又酸又甜，她恼怒地问道：“那你怎么用邹学妹的照片来画啊？”

“我在练习画人物啊，用她的照片和别人的照片都是一样的啊，之前我给她拍过那么多照片，电脑里正好有原图，用来做参照是最方便的。现在是先把她的模样画熟悉了，接下来我会去画别人的模样，等到画上几十个人之后也就差不多了吧。”

王少文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只是为了图方便就拿邹清影的模特照来作参照图绘画。’李静雨和正在书房门口偷听的李轻言对视了一眼，她心里还吐槽着：‘幸亏我把事情问清楚了，不然小言她就为此误会了。’　　“你们都休息好了是吧，那我们出发吧。”

王少文问道，今天的主要任务是帮这两位大小姐拍模特照给老妈交差，至于其他的事得等到回来之后再说。　　王少文在路上还在询问着两人选好了拍照的地点没有，最后还是李轻言给出了的答案：“就之前少文哥你和邹同学拍照的地方吧，你应该比较熟悉在那个地方拍照。”

“那不就是博览园吗，离这不远。”

王少文点头道，而一旁的李静雨则无声地叹了口气。　　博览园原本就离云州大学校园不远，当时王少文带着邹清影两人从商学院宿舍楼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目的地，现在开着李静雨的车更是用不到五分钟便到了。　　停好车之后，王少文等两位美少女换上铃兰服装店出品的精致女装之后，便带着李氏姐妹重温了那天给邹清影拍照的路线。　　“双眼看过来，上身弯一下腰，将你的身体曲线展现出来，对，就是这样，保持住。”

“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手自然下放，后背挺直，英气一点。好，别动。”

两人都没有当过模特，王少文只能用他粗浅地经验不停地指挥着两女凹造型。才过了一个小时，他便大汗淋漓、口干舌燥，给两个菜鸟拍照实在是太辛苦了，邹清影起码还有点经验知道怎样将最好的姿态展示在镜头前，并且能保持住不笑，而李静雨和李轻言这两姐妹要么是绷不住造型、要么是忽然莫名发笑搞得前功尽弃。　　“少文哥，拍得怎么样？”

好不容易拍完一组照片等两女去换新的衣服，王少文坐在凉亭处赶紧多喝几口水休息休息，先换好衣服的李轻言走到王少文身边问道。　　“初次合作还是有很多不协调的地方，不过你们俩姐妹长得够好看，到时候出图的效果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只是原本能做到更好。”

王少文老实说道。　　“嗯。对了，少文哥你画人家的肖像有没有征求过对方的意见啊？”

李轻言嗯地一声，然后忽然发问道。　　王少文没反应过来对方怎么还在纠结着之前的事情，但是他还是回答道：“没有，我只是拿来练手的，画完便销毁了，问题不大吧。”

“那也不行。女生的照片怎么能不经过别人同意就拿来去画画呢？这样很不尊重人的。”

李轻言低声道：“不过，少文哥你可以用我的照片来画，我是同意你用我的相片来练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