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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道曙光照进窗轩，北沧冥似乎下定了决心。从床榻上坐起，转着轮椅，行到书案前，拿过一张白纸，提笔蘸墨在白纸的最右侧，写下休书二字。芳华院内，暮清歌也是一夜未睡，却是因着拿兔子练手的缘故。经过昨日这么一闹，没有人敢上门叨扰，昨夜，连着做了好几例人工角膜移植手术，没有一次失败，这一点让暮清歌放心了不少，更是计算起手术室建好的时间，以及勾画人体人工角膜移植手术的具体细节。